梅斯三月兔

洛可可逃离

文祺/翔祺

乐队设定


“纯粹的美丽,都是无意义、无道德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喜欢洛可可。”

                                  ——太宰治《女生徒》





刘耀文从服务生手里截下那份烩面,勾着嘴角得意扬扬地送到了我桌上。

以前听他说过喜欢做菜,只是没想到还真的开了家饭馆,而且开在了云南——在云南卖郑州烩面。

店面不大,不过在寸土寸金的丽江,能租下一间房就够不容易了,况且烩面俩字在一众民俗风情店里,显得分外出众。

店主人此刻正捧着脸坐在我对面,迭声催我动筷,期待夸奖的模样让人很难把他和半小时前哭着给我打电话的人联系起来。

我盯着碗里厚厚的一层红油辣椒,考虑到以后还得靠脸吃饭,于是在爆痘和得罪人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做你的重庆小面,非来祸害人家中原美食。”

刘耀文不乐意了:“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和马嘉祺。”说完突然开始长吁短叹,吸着鼻子仿佛下一秒就得掉眼泪。

我狠了狠心,从包里掏出刚花大价钱买来的特产酒,大义凛然地推到他面前。

“说说吧,你俩又怎么了?”




刘耀文和马嘉祺是在大学认识的,彼时刘耀文刚刚摆脱了他爸妈的魔爪,想着总算可以放飞自我不用装乖仔了,丰富而美好的大学生活就在眼前。

马嘉祺大他三岁,高他两届,低他一头。那时候校园歌手遍地都是,但他还是凭着一个人顶一支乐队的势头混得风生水起。

能把老狼唱得清丽动人,又能扯着嗓子撕裂一般地唱郑钧,导致观众经常在马嘉祺的主场挂着眼泪蹦迪。

“要不怎么说你是为唱歌而生的呢。”刘耀文如是对马嘉祺说道。

刘耀文前十八年的人生中,除了学习就是篮球,偶尔化身二刺猿犯中二病,再偶尔被几封情书弄得苦恼不已,总的来说,是无风无浪地按他家人的安排走下去,接下来就该找个好工作,讨个漂亮老婆,一辈子也就定型了。

可偏偏在初经人事的年纪,遇见了马嘉祺这样特别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马嘉祺身上的引力波比太阳还要强十倍,咻得一下把他从原来的星球上拽走,从此以后只能也只想围着他转了。

作为文科生的马嘉祺闻言沉吟良久后道:“听不懂。”




刘耀文对马嘉祺崇拜得不行,又觉得不能让这样的人才被埋没,于是天天怂勇着他组一支乐队,名气大了之后就能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歌声了。

至于乐手问题——刘耀文很自信地跟马嘉祺炫耀着自己小学吹葫芦丝得了社区一等奖的事迹,说我音乐细胞可发达了,乐器方面的事不用担心。

马嘉祺心说我唱的是民谣,又不是民族歌谣,难道唱累了还得配着葫芦丝跳个孔雀舞不成?

不过这话他没明说,毕竟刘耀文一提这事就眨巴着眼睛,可怜得很,马嘉祺最受不了他这样,因为总让他想起小时候弄丢的那条小狗。

思量再三,他终于有了个想法:“要不你试试说唱?”

说唱那两年刚有了一些受众,可在国内终究属于小众,一时半会儿也找不来模板供刘耀文学习。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嘉祺都很抗拒和他一起上台,因为总有人说他们抄袭凤凰传奇。

好在刘耀文有天分,学着这个其他的也没落下,吉他贝斯都玩得挺称手。俩人配合逐渐有了默契,某一天在酒吧演出时刘耀文后知后觉,该给这小乐队起个名字了。




洛可可这名字是刘耀文和严性翔商量着定下来的,而马嘉祺总觉得这个名词既小气又空洞还崇洋媚外,完全不符合仨大老爷们儿的气质,因此颇为不满。

“我觉得挺符合你的气质的,一想起这词儿,我就仿佛看见你穿着婚纱在尖顶教堂里被我求婚,“严浩翔饱含真诚地说道,之后不出所料地挨了一顿毒打,双人毒打。

严活翔是在加拿大长大的,仗着家里有钱满世界乱跑,所见所想都比另外两个人开放活跃得多,不过再活跃也得被他爸逮回来老老实实上大学。

那时候国内娱情不好,严浩翔正愁没人一起玩音乐,就在音乐节上碰见了这俩人。三个男大学生一拍即合,严浩翔财大气粗地说,资金后勤他来安排,只要他俩有活动了捎上他就行。

说实话谁也不缺那点儿钱,可年轻人就是喜欢交朋友。一来二去地,三个人的小乐队就组成了。

当时严浩翔就常常说好喜欢马嘉祺,等加拿大同性结婚合法之后就带他去结婚,语言大胆又直白,马嘉祺总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而且还暗讽自己比较娘。至于发现他是真的真的好喜欢自己的时候,都是后话了。




乐队有些名气之后陆续有了不少邀约,他们也乐意去拥有各种各样的舞台,管他草莓树莓蓝莓音乐节,有得玩就行。

他们不论写歌还是翻唱都颇为在行,再加上几位长得不错,很快收获了一大票粉丝,某人的心事也酝酿到了藏不住的地步。

刘耀文趁严浩翔回加拿大处理私事的空子抢了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门票,要请马嘉祺去看。当然,无事献殷勤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演唱会快结束的时候马嘉祺发了博客,说梦想有朝一日也能做到五月天这个水平,配图是在现拍的照片。

刘耀文的心完全不在舞台上,目光追随着马嘉祺,看他这会儿玩嗨了,便若无其事又小心翼翼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枚戒指。

马嘉祺先是疑惑,搞清楚这是戒指之后突然就慌了。他在喧闹的人群里努力平静下来,借着忽闪的灯光看清了戒指内环刻着的“Lilwen♡m+7”。

刘耀文握住马嘉祺的手腕,眼睛亮晶晶,语气中带着试探与期盼:“虽然简单了点儿,但我希望用这个来证明你是我的,或者说,我是你的。”

马嘉祺没敢看他的表情,低头目着足尖默不作声。刘耀文以为是自己太冲动下到了他,正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这时候马嘉祺跑了。

舞台上正恋爱ing,可外耀文觉得自己要恋爱end了,给马嘉祺打电话也不接,后来直接成了对方已关机。

电话终于接通的时候却没人答复,只能依稀听到那头陌生人的辱骂和打破东西的声音。

刘耀文心里一凉,害怕马嘉祺遇上了当地黑社会,急急忙忙地往警察局就是跑,同时电话也没挂断。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那边终于传来马嘉祺的声音:“刘耀文,滚到江边来见我。”

好家伙,刘耀文当时差点热泪盈眶,马上让司机调转方向,径直冲到了目的地,看见马嘉祺就冲上去要抱他,结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马嘉祺打的。

刘耀文这才看到这里震撼的场景——几个彪型大汉倒地不起,旁边的角落里缩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马嘉祺脸上挂了彩,拎着根棍子靠在栏杆上休息。

“你什么时候惹的这些人?”

刘耀文歪头思索,想起不久前喝多了的确和人起了冲突,原因是那些人说马嘉祺唱歌不好听。只是他没想到这兔崽子会玩儿阴的,直接欺负到马嘉祺身上了。

——虽然被欺负的好像是那伙人。

小狗做错了事自然要求主人原谅,于是刘耀文牵拉着脑袋小小声说:“对不起...疼不疼啊?要不你打我一顿好了。”

马嘉祺还真想再打他一顿,可看他想碰自己伤口却缩回手的样子又觉得心软了一半。

那枚戒指正在裤兜里硌着人,提醒着他好好的演唱会之夜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突然的眩晕感让马嘉祺没来由地感到委屈,抓着刘耀文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虎牙利得很,刘耀文又疼又不敢吭气。他隐约感受到手臂上有滚烫的液体在流,还以为是自己的血,看到对方松口了才发现,那全是马嘉祺的泪。

小泪人儿凶得张牙舞爪:“疼吗?疼就对了,跟我在一起就得受着。”

刘耀文瞬间不疼了,探着头往江里看,被马嘉祺揪了回来。

刘耀文很着急:“戒指你没扔江里吧...”

马嘉祺别别扭扭地从兜里摸出那枚小环套在手指上:“看好了啊,既然给我了就不许再收回去。”




严浩翔回来之后感到了深深的背叛,一边骂着刘耀文狗逼一边狠狠宰了两人一顿当作补偿,末了又特别解释一句:“耀文儿,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我都开玩笑的,你们好好处。”

于是继续三人行。

马嘉祺就要毕业了,不得不为以后的工作发愁。和家里人通过电话后,他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一整天没出来。

刘耀文急得要死,几乎想破门而入抱着他好好安慰一番,几次都被严浩翔拦住了。

严浩翔只是低声道:“你别催他,他是在为我们发愁。”

星星爬上天空后马嘉祺才走出房间,对着苦苦等待的两个人扯出一个疲惫的笑:“洛可可还能继续。”

马嘉祺的双胞胎哥哥比他成绩好,听到弟弟想搞乐队并且要把它当成职业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直接放弃了留学的机会,告诉爸妈他要回来帮忙打理公司。

他对妈妈说:“他就这倔脾气,您知道的。”

妈妈想了想,笑了:“你不也是,傻孩子。”

洛可可继续了下去。

碍于另外两人的学业,他们只能抽节假日去参加演出,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那天下着雨,马嘉祺看着台下同样年轻同样热爱的人,郑重又颤抖着喊道:“和洛可可一起逃向未来吧!”

有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有正在实现的梦想,他从没有如此快乐过。

也就在这时,严浩翔向他请了长假:“我打算去环游世界。”




三个月后严浩翔回来了,带回了拍的照片,还有他肿瘤晚期的消息。

他略显遗憾地说,还没有去过丽江,听说那里真的很美。

“本来时间也是够的,但我想和你们多待几天。”

马嘉祺说好,我们去丽江,还有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最终还是只去了丽江。

严浩翔是经不起颠簸的,玉龙雪山他上不去,就爬到半山腰上,和那些游客一样,买了根红飘带,无比虔诚地挂在所谓有求必应的千年神树上。

马嘉祺问他许了什么愿,他神神秘秘地躲开刘耀文,对他耳语:“严浩翔希望马嘉祺永远幸福。”

在亘古不变的雪山上,在祈求祥瑞的符号前,在生机勃勃的人群里,他头一次向自己的所爱认真剖白内心。

“在我死之前,可不可以只做我一个人的马嘉祺?”

他像是卑微到极点的乞讨者,什么不争不抢的美好品质都抛了去,他要去抓一缕光,即使他明白光不会停下,光的归宿从来都不是自己。

他看到他的光在流泪,在为了他流泪,突然有了种获胜的快感。

刘耀文看向这边,眼神中有疑惑和警告,而严浩翔只是苍白着脸向他微笑。

“我赢了。”




马嘉祺带着他走了。

临行前一天晚上,马嘉祺抱着刘耀文说对不起,说着又开始哽咽,眼眶红成一种病态的好看,被眼角勾得飞起来,像涂了眼影一样漂亮。

这样漂亮的他被刘耀文搂进怀里吻去泪珠,刘耀文说别哭,你哭得我好痛。

于是马嘉祺的泪落下了更多,像摔碎的玻璃,把严浩翔扎成血肉磨模乎。

我太自私了,他这样想。

可谁也不会去责怪一个病危的人有多自私,不是吗?

雪山,又是在雪山。

西欧的雪似乎比其他地方温柔,在缆车上看着这样温柔的风景似乎更适合表白。

严浩翔表白过那么多次了,这次他要告别。

他把一只手工做的小熊挂件放在马嘉祺手里,说以后它就是严浩翔。

“如果刘耀文对你不好,你就找他聊天。要去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也一定带上他,好不好?”




只有刘耀文去了严浩翔的葬礼。

也正是在这儿,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有钱人。

听严家家人说,一切都按少爷的安排从简了,可到场的记者媒体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媒体对于严家私生子的事一直穷追不舍,已经到了危及公司声誉的地步,严家长姐和私生子的关系也是他们编排的对象。谁也没想到,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少爷居然就去世了。

刘耀文撑伞站在雨幕里唏嘘。

这些事严浩翔从未提起,他们只当他是富二代,没成想是有着这样身世的富二代。

故事以他的去世告终,媒体不会再捕风捉影对公司不利,可以说严家没了私生子事件,又可以重新纵横商场了。

严浩翔只是个牺牲品。

刘耀文觉得很悲哀。他从没把严浩翔当成过真正意义上的情敌,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激起刘耀文的勇敢和奇怪的胜负欲,他们是某种程度上的对手,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已到罗布泊,月底回家,勿念。”

他在聊天框里删删写写,最后只回了句“注意安全”。




马嘉不从沙漠回来后几乎瘦到脱相,机械地喝着刘耀文炖的排骨汤。包上挂的小熊微笑着看着两人,可爱又明媚,晃得刘耀文眼疼。

“他的心意我明白的太晚了,你说是不是?”马嘉祺像丢了魂。

“所以你就要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去折磨自己吗?”

刘耀文把他抵在墙上撕咬,腥甜在齿间弥漫,尝起来尽是苦涩。

马嘉祺没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像无知无感的木偶任人摆布,只在被侵入时发出一声呜咽。

刘耀文说,如果死掉能让你这么在乎,那我也去死好了。

马嘉祺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将对方抱得更紧。他的整个世界开始摇晃,充斥着不安,只有那枚戒指还牢牢地套在手指上。

两只受伤的动物在互相舔舐伤口。

“不要让我再失去任何人了,求你了。”




洛可可宣布解散。

有人扼腕,有人暗喜,有人开始编故事,有人大作文章上升到整个娱乐行业。短暂的热闹过后,又归于平静。

像太宰治解释的那样,洛可可是无意义的美。

够纯粹,够奢侈,够无踪。

马嘉祺选择了旅行,带着对某人的愧疚和对某人的遗憾出发。刘耀文回学校读完了本科,看到教科书时才回想起自己学的原来是建筑设计,重操旧业画了几份图纸之后,同学们也就忘记了他曾经是个玩乐队的人。

马嘉祺也送给刘耀文一枚戒指,找了根绳串起来做成了项链。他说等他带着严浩翔走遍世界之后,再回来亲自给他戴手上。

渐行渐远的风不再歌唱。他像是穿了那双红鞋子,哪里也不能让他驻足,要一直走下去。




现在刘耀文把玩着那枚戒指,对我诉说着他的矛盾心理。

“虽然他承诺过要回来,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懂吧展逸文。”

“那马嘉祺现在在哪?”

他掏出手机翻了翻:“现在应该要去冰岛了,去看极光。”

我举杯又灌了他几口:“这也是他和严浩翔的约定吧?所以你觉得他喜欢的是...”

“那必定是我!”他猛得嚷起来,又委委屈屈地嘟囔,“我也不知道。”

“可我认为他喜欢你,毕竟严浩翔已经不在了,“我想了想措辞,“你应该去追他,和他一起看极光。”

刘耀文持续委屈:“他会生气,然后揍我,然后把我赶走。

眼看他就要闹了,我赶紧拍拍他的头:“你想一想啊,当年严浩翔为什么能让马嘉祺那么忘不掉?因为他在勇敢地卖惨。”

“你是马嘉祺正牌男友,凭什么受这委屈?不去争取就一无所有。刘耀文,你俩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隔阂,真的。”




刘耀文听我的话去了冰岛,听他说事情很顺利,马嘉祺像个欣慰的老父亲一样夸他终于长大了。

我们剧组也要杀青了,临走前我又去那间特立独行的烩面店吃了份面,专门吩咐服务生一定一定少放辣椒。小服务生激动的不行,端来面的同时又紧张地问我可不可以给她签个名。

我,展逸文,从去年开始走红的流量明星,为人随和,家里有钱,长相帅气。当然,也有人诟病说我脸僵肯定整容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整了还怕别人说吗?

整容之前,我叫严浩翔。

命运真的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比如让我遇见马嘉祺和刘耀文,又告诉我必须离开的现实。

在碰见他们之前我就是那种典型的私生子,被父亲寄养在亲戚家,公开场合见面只能叫他叔父。我的妈妈是名声不太好的小演员,总之,我的存在的确很多余。

幸好姐姐很爱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她说你一定要学会去争取,你所拥有的都是无意义的,只有勇敢地争取来的才有价值。

我把这个观点贯彻到了追马嘉祺的行动中,可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迟钝,不仅没理解我的想法,也没看出对方对自己的喜欢。

当时我还偷着乐,万一在以后的日子里让我得手了呢?只是我没想到分别会来得这样快。

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加上妈妈的事,让姐姐的母亲很不开心,生意伙伴也嫌父亲不讲诚信,一瞬间墙倒众人推。

为了我的事姐姐和父亲商量了很久,姐姐坚决反对让我牺牲掉的做法,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的,我生来拥有的都是无意义的,迟早会被收回,但我要争取到我爱的人,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天也好。

像我说的,我在勇敢地卖惨,或许我要求马嘉祺不要和刘耀文在一起的话,他也会答应。

我很坏,利用了马嘉祺的善良和同情,但那不是爱。就算马嘉祺为了我去到那么多的地方,那也只是所谓的遗憾在作祟。




展逸文这张脸和严浩翔相差不大,只是更稚嫩了点,看起来温和无害,偏偏人设是个傲娇,可能这就是粉丝说的反差萌吧。

当初决定进娱乐圈是因为对洛可可还有希望,万一哪天有了合作机会呢?后来才了解到他们已经解散了,我就找到了刘耀文,告诉他我原来是他们的粉丝,虽然现在出名了,但并不妨碍我喜欢他们。

刘耀文看着我的脸并没有太大的波澜,默不作声地收下了我这个大明星粉丝。

“不能让马嘉祺看见你。”他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好笑,他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地爱吃飞醋,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忍得了的。

我这个戏从年初拍到秋天,他也决定要在云南安顿下来,结果开了家那样的店,并美名其曰“为了让马嘉祺回来后第一时间吃到美味”我说别辣着人家就行。

他每次找我聊天都会喝酒,然后醉成傻逼一样指着我说:“要不是我还清醒,一定把你当严浩翔打一顿。”

我苦笑,把他扛进房间扔床上后坐在客厅里,看着已经蒙尘的吉他、架子鼓和话筒,然后就有了大雨和人群在眼前重叠,那束光,那阵风快活而恣意:“和洛可可一起逃向未来吧!”

北欧的寒夜流光溢彩,他们紧紧抱住自己的珍宝,指间略显朴素的戒指成对地映着极光,小熊见证了一切。

逃离的风被抓住了。

end.

评论(26)

热度(857)

  1. 共4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